第050章 第 5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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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0章 第 50 章
人?型兵器？
陸軼？
秦姝予一楞, 眼看?直播間觀眾只是提了一口就轉到了別的話題上。她很想深入詢問一下具體情況，但是現在是上班時間，她可以摸魚, 前提是不?被發現。
只能按耐住好奇與擔憂。
陸軼再怎麽說，對她也是極好的。單從送給她的?那些道具裝備來看?, 他用心了。
不?過, 秦姝予想到自己的增益技能升級的方向二的?被動, 就?不?擔心了。
只要他不?是死了, 那就?還有救。
再說, 現在?也?不?是她擔心別人?的?時候, 她自己的?出路還沒找到呢。好?在?今天林萍既然來找她, 又著重提了雲海市, 就?說明雲海市的?方向是對的?。
至於林萍口中讓她幫忙拖延時間？
笑死, 根本不?用他們提醒, 秦姝予心裏就?很清楚，自己離開文山縣前往雲海市沒那麽容易。
先不?說每天盯著她的?崔律, 就?是目前為?止，她找到的?關於雲海市的?線索也?寥寥無幾。而她想要的?地圖路線更是沒有。
下午5點, 摸了一整天魚的?秦姝予收到了崔律打來的?電話。電話裏，崔律告訴她他今晚加班，讓她下班了自己回去。
這是少有的?情況，和他認識這麽久, 他也?就?加了三次班, 今天是第四次。
每次加班第二天回去的?時候，他的?身上總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?血腥味。
問過一次被他用借口敷衍後, 秦姝予就?沒問了。
秦姝予捏著手中黑色似板磚一樣的?電話沈思。
她手中的?電話除了大?和通話沒有其他功能?，是這個世界聯系人?的?主要方式。
秦姝予本想聽崔律的?直接回去, 卻在?半路聯想到今天突然出現的?林萍。腳尖一轉，拐向崔律上班的?醫院——文山縣第一醫院。
這是她第二次來崔律工作?的?醫院。
第一次是在?他們婚後第一個星期，她好?奇他的?工作?，也?想看?看?除了家和工作?附近的?其他地方。便征求了崔律的?意見?，得到同意的?當天，便跟著他來了醫院。
只去了一次，秦姝予再也?不?想去。
就?是現在?，看?著眼前的?建築，她也?不?想進去。
文山縣第一醫院建立在?山上，山不?高?，離遠了看?只能?算一個坡。而秦姝予之所以不?想去，一是從山坡下往上看?的?時候，她總覺得自己好?像被什麽在?盯著。還有進醫院時，那仿若沒有生人?的?詭異氣氛，沒有跑已經給足了崔律面子。
但是今天，還沒進去秦姝予就?已經有些後悔來了。
而且今天的?天氣還不?好?，雖說早上的?雨已經停了，可天空依舊霧蒙蒙的?。加上她一路匆匆趕來現在?快到六點，再過半個小時左右黑夜就?會降臨。
想想她把?直播間開了壯膽子，快步往醫院走去。
醫院門口無人?，進去就?是大?廳，大?廳服務臺裏坐著一位穿著綠色制服的?女護士。
看?到秦姝予進來，護士擡頭直勾勾的?盯著她。
“你?好?，我找人?。”秦姝予見?她面生，絲毫不?敢大?意。
“找誰？”護士拿出一個厚厚的?筆記本。
“崔律。”秦姝說，“崔醫生，他是手術外科的?。”
護士聞言手指一滑，手中的?本子掉在?地上砸出很大?的?聲響。
“崔律？”護士沒管本子，擡頭看?著秦姝予，聲音尖銳的?有點失真。
“嗯，我是他妻子。他說他加班，我來看?看?他。”秦姝予提起自己來時路上順手買的?水果，順便給了她一個蘋果。
這個世界的?水果可貴了，還不?能?多買。
“老婆？”護士眼疾手快的?收起蘋果，再次震驚地尖聲道，“原來你?就?那個瞎了眼的?……額，崔、崔醫生，你?、你?怎麽下來了。”
護士話說到一半及時轉彎，秦姝予順勢回頭，看?到了從步行?樓梯匆匆跑來，身上白大?褂都還沒脫的?崔律。
崔律神色稍微慌張地來到秦姝予面前，轉眼臉上的?慌張變成了激動，“你?怎麽來了？”
“你?說你?今天加班，我來看?看?你?，順便給你?送點水果。”秦姝予提起手中的?果籃。
“我上班有什麽好?看?的?，還給我帶水果。”崔律嘴上看?似埋怨，臉上的?表情卻很好?。他伸手從秦姝予手裏接過果籃另一只手拉著她往步行?樓梯的?方向去，“我帶你?去我的?辦公?室。”
他們沒走幾步，身後的?護士低頭撿起地上的?本子，張嘴想叫秦姝予回來登記。結果一看?到她旁邊的?崔律，到底沒那個膽子敢當著他的?面喊人?。
不?過今天醫院裏可是來了不?少‘病人?’，讓她待在?這裏不?會出問題嗎？
崔律的?辦公?室在?二樓。
秦姝予來過一次，輕車熟路的?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辦公?室不?大?，分?成了兩部分?，外面辦公?裏面是休息區。
休息區簡陋的?只有一個鐵架子床和鐵制的?衣櫃。
轉身時，秦姝予眼角瞥見?衣櫃下方露出了一小節白色條紋衣服。在?她的?註視下，衣服猛地被人?抽了回去。
“老婆，喝水。”崔律捧著一杯小心翼翼地遞給秦姝予，眼睛似無意地瞥了眼衣櫃。
秦姝予坐在?床上伸手接過水杯，暫時沒喝拿在?手裏，問他：“你?今晚加班加到幾點？”
崔律：“兩三點，有幾個手術預約的?時間比較晚。”
秦姝予心說哪個正常人?預約手術約到半夜，面上不?顯，“那我今天在?這兒等你?。”
“不?用。”崔律拒絕，面對秦姝予詢問的?視線，他說，“這裏環境不?太好?，你?還是回去吧，我一會兒送你?回去。”
“我不?想回去，我想和你?待在?一起。”
“咚！”
衣櫃裏的?聲音吸引了兩人?的?註意。
不?等秦姝予回神，崔律已經上去將衣櫃拉開，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?病人?從裏面滾了出來。
“1158號病人?，你?在?這兒做什麽？”崔律聲音冰冷，完全沒有面對秦姝予時的?溫和，表情也?很冷漠地質問地上的?病人?。
1158號病人?是個長相普通的?男人?，他先是驚訝於崔律沒直接動手，後察覺這個是機會，連忙為?自己辯解道：“我迷路了，不?小心走錯了病房。”
崔律面無表情地看?著他，就?在?1158額頭的?汗珠順著臉頰兩側滑落前，他收起視線，語氣莫名地說了四個字，“下次註意。”
直至出了辦公?室，1158還有點不?敢相信他真的?從‘外科殺手崔醫生’的?手下撿回一條命。
驚喜之餘，他想到了坐在?床上沒和他說一句話的?秦姝予。直覺告訴他，他能?活下來是因為?她！
意識到她將是個突破口的?1158帶著消息回到了病房……
——
秦姝予知道文山縣很大?，除了她所在?的?小區，其他地方沒準也?有玩家。
卻沒想到醫院就?有，明明上次她還沒發現醫院有玩家。
秦姝予認出對方玩家身份很簡單，那就?是穩定的?精神狀態指數值。
剛才那個玩家的?指數值是‘54’，C級異能?者。
“他是你?的?病人?？”秦姝予問崔律。
崔律：“算是。”
“算是？”秦姝予驚訝。
“我只是給他們做手術的?醫生，並不?負責其他。”崔律說話間，外面走廊突然傳來吵吵鬧鬧的?聲音。
崔律一怔，見?秦姝予滿臉好?奇，他神色微動，擡腳走了出去。
秦姝予連忙跟在?他身後。
“不?好?意思崔醫生，我們這就?帶她走。”走廊裏，只見?三名護士壓著地上全身裹著紗布，動作?癲狂的?女子不?讓她亂動，旁邊還有其他手持針筒的?護士正欲給她打針。看?到崔律出來，幾人?慌了一下，連聲說著，拖著女人?就?要把?她帶走。
崔律沒有阻止，這讓護士感到意外的?同時，不?敢停留。
“我沒病！放開我，我沒病。”就?在?這時，地上的?女人?一個翻身，竟甩開抓住她的?護士直直的?往前撲，湊巧剛好?撲到秦姝予腿邊。
氣氛一下陷入沈寂。
女人?卻恍若不?知，擡頭看?向秦姝予，淩亂的?發絲和滿臉的?紗布看?不?清她的?臉，唯獨一雙眼睛灼灼逼人?。
“我沒病！”女人?聲音沙啞伸手抓住了秦姝予的?腿，用力說著。
秦姝予沒有動作?，崔律皺眉冷眼看?向幾個呆站在?原地的?護士。護士這才回神，連忙去拉人?。
在?女人?重新被幾人?制服，秦姝予出聲，“等一下。”
護士猶豫地看?向崔律。
崔律表情不?變，似乎並沒有什麽意見?。
秦姝予上前走到女人?身邊站定，“她看?起來很不?舒服。”她語氣輕柔地說著，“你?手裏的?是麻醉劑嗎？”秦姝予問向一旁手裏拿著針筒的?護士。
護士點頭後，秦姝予伸手，“能?給我嗎？”
護士下意識看?了崔律一眼，默默地將手裏的?麻醉劑遞給秦姝予。
秦姝予接過，蹲下身體將麻醉劑推進女人?的?體內，聲音安撫道：“我知道你?沒病，別擔心，他們很快就?會讓你?出院的?。”
女人?擡頭，披散的?頭發微微散開，在?意識陷入昏迷前，女人?看?著秦姝予流淚喃喃說了兩個只有秦姝予能?聽見?的?字，“離開！”
等護士和女人?都離開後，秦姝予起身，她能?感受到身後崔律不?滿的?視線，卻像什麽都沒發生，回頭笑著對他說：“我想回去了，你?送我回去吧。”
崔律聞言，臉色稍霽。
只是今晚秦姝予註定要被留在?醫院。
當聽到醫院的?病人?發生暴亂時，崔律臉色微變，看?向秦姝予的?眼神有點猶豫。
“你?去吧，我在?你?的?辦公?室等你?。”
崔律目光沈沈地看?了她兩眼，轉身離開。
回到辦公?室的?秦姝予松口氣，如果可以，她也?不?想做出讓崔律生氣的?舉動。但是那個女人?，她想確認一下是不?是林萍。
事實上，確實是林萍。
她沒像其他人?那樣死，卻感覺比死了還難受。
秦姝予坐在?床上思考著接下來該什麽辦。
問題還沒想明白，有人?主動找上了門。
聽著門被人?輕輕推開的?聲音，秦姝予對著外面躑躅謹慎的?人?說：“進來吧，他不?在?。”
“你?好?！”進來的?人?正是先前躲在?衣櫃的?男人?，與他一起的?，還有另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面無血色看?著好?似隨時都會掛掉的?年輕男人?。
對方眉眼間有點眼熟。
秦姝予多看?了他幾眼。
“請問，你?也?是玩家嗎？”衣櫃男問完，連忙說，“你?可以叫我1158.”他指著自己胸口處的?標簽。
“1140。”他旁邊的?年輕男子有氣無力，聲音沙啞，蒼白的?臉上，眼睛周圍的?黑眼圈很是明顯。
秦姝予點頭，“秦予。”
“秦予，你?之前在?哪，我怎麽沒見?過你?？”1158興奮道：“難道是外面的?玩家？我早就?聽說某些副本不?同區域會有不?同的?玩家，沒想到是真的?。”
“你?在?高?興什麽？”1140白了他一眼，“本來僅是醫院的?副本就?已經讓我們頭疼了，現在?說不?定還要和其他區域副本合並，難度加大?，你?想死就?直說。”
1158被他指責的?手無足措，“可是我們在?這裏已經很久了，不?僅出不?去，還打聽不?到外面的?消息，有她在?不?是更方便嗎？”
秦姝予：“打斷一下，你?們在?這裏多久了？”
1158：“半年了。”說著他指向1140，“他最早，一年了。”
秦姝予：“……”
“你?那什麽表情？”1140氣質陰郁地掀起沈重的?眼皮看?向秦姝予。
“你?們這麽久，都沒找全規則嗎？”秦姝予感覺到了壓力。
1140：“不?知道問題出在?哪裏，最後兩條規則一直過不?了。”
“最後兩條？”秦姝予心神一動，“這麽說，你?們找到8條規則了？”
1140沒否認。
“最後兩條沒過是怎麽回事？是找的?不?對嗎？”秦姝予問。
1140搖頭，“可能?是我描述的?不?對，反正一直過不?了。”
“能?和我說說你?們找到的?規則嗎？”秦姝予問。
1140沒拒絕，直接給她念了一遍。
聽他念的?熟練程度，就?知道他平常沒少說給別人?聽。
他說的?規則，前三條基本和作?息有關，其次是病人?禁止去的?區域和禁止做的?事。
其中包括他們現在?亂竄病房的?行?為?。
察覺到秦姝予的?疑問，1140說：“有些規則沒有那麽嚴厲，就?算違背了，只要沒被抓到，規則就?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秦姝予：“是哪兩條沒過？”
“出院準許和病愈標準”1140頭疼，“我寫了無數遍，但每次都不?通過。”他眼裏滿是紅血絲，看?上去疲憊又麻木。
“‘病人?痊愈後出院’有什麽不?對？”1140煩躁，他看?起來被折磨的?快崩潰了，“至於病愈標準，我都快把?全身的?器官都換了，還不?夠嗎？”
“全身的?器官都換了？”秦姝予驚訝。
“是的?。”1158無奈，“我們其實沒有病，但是他們非得說我們有病，時不?時的?幫我們換器官。”
秦姝予：“？”
“1140更慘，他全身上下 ，現在?只剩心臟沒有被換了，如果心臟換了沒準就?……”1158忐忑地話沒說完，秦姝予就?知道他後面要說的?內容，臉上不?由跟著浮現出一抹同情。
“希望離開副本不?會留下後遺癥。”1158嘆氣。
秦姝予看?著他們，“不?能?拒絕？”說完她閉上了嘴，因為?‘不?能?拒絕醫生的?手術’就?是1140剛才說的?規則禁忌之一。
1158苦中作?樂道，“其實換完後，我覺得自己的?身體比以前還要好?。”
秦姝予聞言下意識看?向他和1140頭頂明明滅滅的?指數，其中1140頭頂的?指數，看?起來隨時都會消失的?樣子。
只有這個世界患有頭痛病的?人?，頭頂的?指數才會這麽不?穩定。
換句話來說，只有有病的?人?，才會出現這種癥狀。
“你?們被換下的?器官內臟呢？”秦姝予靈光一閃，“還在?嗎？”
1158：“其實我們換下的?器官內臟都是別人?的?，所以我們的?器官內臟也?在?別人?身上。”
“我覺得，你?們還是把?自己的?器官內臟給換回來吧。”秦姝予提醒，“反正你?不?是說自己沒病嗎？既然沒病，那為?什麽治療？有時沒病也?會治出病。”
秦姝予一句話，讓1140擡起了頭，1158更是恍若初醒驚喜道：“我怎麽沒想到。”
1140呼吸急促顫抖著手拿出一張紙和筆趕緊寫下規則。
當看?到紙上寫下的?規則慢慢消失，他激動的?扔掉筆，張開手臂和1158抱了一下，在?抱向秦姝予時及時收手，“謝謝！我叫安黎初。”他一臉激動，一掃剛才那副病入膏肓的?模樣。
“如果這次我們都能?活著從這裏出去，你?可以去零界的?安氏企業報我的?名找我。不?想去也?沒關系，我在?星域網上有實名認證的?賬號，你?直接私信我，有什麽要求隨便提，只要我能?做到！”
秦姝予聞言不?好?意思的?笑了笑，“我也?沒做什麽。”
“你?是怎麽過來的?？不?是說不?同區域的?副本想要打通通道會很難嗎？”雖然1158和1140現在?很想去找自己的?器官內臟，但他們沒幫上秦姝予的?忙，不?好?意思走。
“我跟著我老公?來的?。”秦姝予說。
“你?老公?跟你?一起進副本啊？”1158一臉羨慕，“有人?陪伴運氣真好?。”
他這句話，直接讓秦姝予直播間的?觀眾笑了。
秦姝予沒註意，自己最高?也?只有幾百人?的?直播間，在?安黎初報出自己的?姓名和來歷後，人?數突然飛快上漲。
“不?是，我老公?是崔律。”秦姝予解釋。
“哦，崔、崔什麽來著？”1158震驚的?看?著秦姝予，結結巴巴道：“是、是我想的?那個崔律？”
“嗯，我以為?你?知道。”秦姝予說，“不?然你?以為?我為?什麽會在?這兒。”
1158：“不?是，我有那個猜測，可這也?太荒謬了…”
“怎麽荒謬？”秦姝予笑著看?他。
“那個崔醫生，你?不?覺得他恐怖嗎？”沒了頭頂懸著那把?刀，1140也?來了興趣。
“不?覺得，還挺帥的?。”秦姝予沒有說謊。
“你?認真的?？”1158震驚的?看?她，這比他躲在?衣櫃裏，聽秦姝予說‘想和崔律在?一起’的?時候給他的?沖擊還要大?。
“真的?。”秦姝予點頭，爾後突然問他們，“在?你?們看?來，他長得怎麽樣？”
1158：“很…恐怖。就?是，不?知道怎麽說，每次看?到他，心心毛毛的?，就?感覺他不?是人?，而是一個披著人?皮的?怪物。”
1140：“別再說些無用的?廢話了，時間不?多了。”他看?向秦姝予，“你?的?規則找的?怎麽樣了？需要幫忙分?析嗎？”
“我的?規則都找完了，但是不?知道為?什麽，無法離開。”秦姝予說，“甚至副本好?像讓我去另一個地方。”
“去另一個地方？”1140臉色古怪，“你?在?副本待了多久？”
秦姝予：“5個月了。”
“5個月，看?來不?是時間問題。”1140低聲喃喃，“你?和那個崔醫生結婚，是你?自願的?嗎？”
秦姝予點頭，又遲疑地搖頭，“我住的?小區值班保安說，結婚可以擁有那裏的?房產。當時發生了一些事，加上第二天崔律就?找上門說是我的?娃娃親對象，我順勢就?同意了。”
1140一言難盡地看?著她，“結婚是順勢的?事嗎？還是在?這種不?正常的?世界。”要不?是看?在?她幫他們解開規則的?份上，他高?低罵她一句‘瘋子’。
“當時我過了近一個月一成不?變的?生活。”秦姝予說，“每天在?住所和工作?的?地方來回打轉，回去還總是看?見?鄰居以各種姿勢‘爆頭’。”
1140、1158：“……”
“我急於改變，他就?來了。”秦姝予笑容燦爛，“說實話，我感激他的?到來。”
1140：“抱歉。”
他沒想到秦姝予那邊的?環境比他這邊還覆雜，每天看?見?鄰居爆頭什麽的?，那場面想想都讓人?無法接受。
“應該是和他去了你?那裏有關。”1140分?析，“在?他去之前，你?的?規則記錄了幾個？”
“5個。”
“那剩下的?5個，是他去了你?記錄的?嗎？”
“對。”
“剩下5條和他有關？”1140問。
秦姝予：“是的?。”
“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?那裏了。”
不?用他說，秦姝予這會兒也?反應了過來。
“是他的?原因？難道我還需要再記錄5條與他無關的?規則？”秦姝予沈思。
“不?。”1140搖頭，“你?不?是說你?的?規則已經記錄完了嗎？而且副本還提醒你?讓你?去另一個地方。”
“其實副本不?是提醒你?去另一個地方，而是提醒你?離開你?所在?副本的?區域。不?過你?現在?應該離開了你?所在?的?副本區域但還沒離開副本，就?說明需要遠離的?範圍更廣。”
“去副本所說的?地方。”他說，“或者避開你?那個老公?離開文山縣去其他地方！”
秦姝予直覺他說的?是對的?，甚至在?他說出‘避開崔律離開文山縣’時，心頭突了兩下。腦中更是浮現出只要她能?避開崔律離開文山縣，無論去附近哪個縣城州市她都可以離開副本的?念頭。
1140還在?繼續說：“記錄完規則玩家離開是公?認的?規則，你?沒離開，副本甚至提醒你?去另一個地方。只能?說明一個問題：你?所處的?環境，副本無法將你?送走。”
秦姝予：“……”
合著是她自作?自受。
只是，“不?好?離開。”秦姝予嘆氣，“找不?到離開的?理由和辦法，實話告訴你?們，崔律這半個月一直跟著我，就?連晚上睡覺都盯著我。”
1140：“……”
秦姝予：“而且沒有允許，我無法去小區、工作?、醫院之外的?地方。就?連醫院都是崔律帶我來了一次，才對我開放的?。”
1140和1158對視一眼，“抱歉，這個問題我們可能?無法幫你?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秦姝予沒有意外，“對了，你?們有見?過這個世界向你?們求救的?人?嗎？”
1140聞言一怔，皺眉語氣淡淡道，“不?要管其他，尤其這個世界的?人?，變故越多對我們越不?利。”
是這樣啊？
秦姝予若有所思，“不?過我上次來過醫院，好?像沒在?醫院看?見?你?們。”
“上次？什麽時候？”1140問。
“三個月前。”
“你?是白天來的?？”1140說：“白天我們會被關在?病房。”他剛說完，1158腕間系著的?一根不?起眼的?紅繩亮了一下，頓時他表情微變對1140說：“他們被抓到了，我們該走了。”
1140聞言臉色一緊，看?向秦姝予眼神有些為?難。
“沒事你?們走吧。”秦姝予理解道。
“這個給你?。”離開前1140遞給秦姝予一條月牙形的?藍寶石項鏈，“B級道具，可以指定一個目標讀心，但是一天只能?使用一次，每次使用的?期限是半個小時。”
“代價有點麻煩，代價是你?指定的?目標會讀你?的?心。基本上和功能?反過來。好?在?對方不?知道你?知道他能?讀你?的?心，可以提前做準備。”
1140說完丟下道具，就?和1158匆匆離開了辦公?室。
他們前腳剛走，崔律後腳就?回來了。
看?見?秦姝予一個在?房間，崔律眼睛四處掃了一圈，“剛才有人?來過嗎？”
“有兩個找你?的?病人?，我說你?沒在?，他們就?走了。”
“哪兩個病人?？”崔律追問。
“我不?記得了。”秦姝予一臉淡定。
崔律看?著她，目光停在?她脖間陌生的?項鏈上，“這條項鏈以前沒見?你?戴過。”
“哦，剛才來的?那兩個病人?聽我說我是你?的?妻子，他們賄賂我的?。”秦姝予面不?改色，甚至有心情仰著臉讚賞的?看?著他說：“老公?你?醫術真好?，都有病人?一聽到你?的?名字就?拿禮物賄賂我。不?過我收下這個，不?會有人?說什麽吧？我還挺喜歡這條項鏈的?。”
崔律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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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?型兵器？
陸軼？
秦姝予一楞, 眼看?直播間觀眾只是提了一口就轉到了別的話題上。她很想深入詢問一下具體情況，但是現在是上班時間，她可以摸魚, 前提是不?被發現。
只能按耐住好奇與擔憂。
陸軼再怎麽說，對她也是極好的。單從送給她的?那些道具裝備來看?, 他用心了。
不?過, 秦姝予想到自己的增益技能升級的方向二的?被動, 就?不?擔心了。
只要他不?是死了, 那就?還有救。
再說, 現在?也?不?是她擔心別人?的?時候, 她自己的?出路還沒找到呢。好?在?今天林萍既然來找她, 又著重提了雲海市, 就?說明雲海市的?方向是對的?。
至於林萍口中讓她幫忙拖延時間？
笑死, 根本不?用他們提醒, 秦姝予心裏就?很清楚，自己離開文山縣前往雲海市沒那麽容易。
先不?說每天盯著她的?崔律, 就?是目前為?止，她找到的?關於雲海市的?線索也?寥寥無幾。而她想要的?地圖路線更是沒有。
下午5點, 摸了一整天魚的?秦姝予收到了崔律打來的?電話。電話裏，崔律告訴她他今晚加班，讓她下班了自己回去。
這是少有的?情況，和他認識這麽久, 他也?就?加了三次班, 今天是第四次。
每次加班第二天回去的?時候，他的?身上總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?血腥味。
問過一次被他用借口敷衍後, 秦姝予就?沒問了。
秦姝予捏著手中黑色似板磚一樣的?電話沈思。
她手中的?電話除了大?和通話沒有其他功能?，是這個世界聯系人?的?主要方式。
秦姝予本想聽崔律的?直接回去, 卻在?半路聯想到今天突然出現的?林萍。腳尖一轉，拐向崔律上班的?醫院——文山縣第一醫院。
這是她第二次來崔律工作?的?醫院。
第一次是在?他們婚後第一個星期，她好?奇他的?工作?，也?想看?看?除了家和工作?附近的?其他地方。便征求了崔律的?意見?，得到同意的?當天，便跟著他來了醫院。
只去了一次，秦姝予再也?不?想去。
就?是現在?，看?著眼前的?建築，她也?不?想進去。
文山縣第一醫院建立在?山上，山不?高?，離遠了看?只能?算一個坡。而秦姝予之所以不?想去，一是從山坡下往上看?的?時候，她總覺得自己好?像被什麽在?盯著。還有進醫院時，那仿若沒有生人?的?詭異氣氛，沒有跑已經給足了崔律面子。
但是今天，還沒進去秦姝予就?已經有些後悔來了。
而且今天的?天氣還不?好?，雖說早上的?雨已經停了，可天空依舊霧蒙蒙的?。加上她一路匆匆趕來現在?快到六點，再過半個小時左右黑夜就?會降臨。
想想她把?直播間開了壯膽子，快步往醫院走去。
醫院門口無人?，進去就?是大?廳，大?廳服務臺裏坐著一位穿著綠色制服的?女護士。
看?到秦姝予進來，護士擡頭直勾勾的?盯著她。
“你?好?，我找人?。”秦姝予見?她面生，絲毫不?敢大?意。
“找誰？”護士拿出一個厚厚的?筆記本。
“崔律。”秦姝說，“崔醫生，他是手術外科的?。”
護士聞言手指一滑，手中的?本子掉在?地上砸出很大?的?聲響。
“崔律？”護士沒管本子，擡頭看?著秦姝予，聲音尖銳的?有點失真。
“嗯，我是他妻子。他說他加班，我來看?看?他。”秦姝予提起自己來時路上順手買的?水果，順便給了她一個蘋果。
這個世界的?水果可貴了，還不?能?多買。
“老婆？”護士眼疾手快的?收起蘋果，再次震驚地尖聲道，“原來你?就?那個瞎了眼的?……額，崔、崔醫生，你?、你?怎麽下來了。”
護士話說到一半及時轉彎，秦姝予順勢回頭，看?到了從步行?樓梯匆匆跑來，身上白大?褂都還沒脫的?崔律。
崔律神色稍微慌張地來到秦姝予面前，轉眼臉上的?慌張變成了激動，“你?怎麽來了？”
“你?說你?今天加班，我來看?看?你?，順便給你?送點水果。”秦姝予提起手中的?果籃。
“我上班有什麽好?看?的?，還給我帶水果。”崔律嘴上看?似埋怨，臉上的?表情卻很好?。他伸手從秦姝予手裏接過果籃另一只手拉著她往步行?樓梯的?方向去，“我帶你?去我的?辦公?室。”
他們沒走幾步，身後的?護士低頭撿起地上的?本子，張嘴想叫秦姝予回來登記。結果一看?到她旁邊的?崔律，到底沒那個膽子敢當著他的?面喊人?。
不?過今天醫院裏可是來了不?少‘病人?’，讓她待在?這裏不?會出問題嗎？
崔律的?辦公?室在?二樓。
秦姝予來過一次，輕車熟路的?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辦公?室不?大?，分?成了兩部分?，外面辦公?裏面是休息區。
休息區簡陋的?只有一個鐵架子床和鐵制的?衣櫃。
轉身時，秦姝予眼角瞥見?衣櫃下方露出了一小節白色條紋衣服。在?她的?註視下，衣服猛地被人?抽了回去。
“老婆，喝水。”崔律捧著一杯小心翼翼地遞給秦姝予，眼睛似無意地瞥了眼衣櫃。
秦姝予坐在?床上伸手接過水杯，暫時沒喝拿在?手裏，問他：“你?今晚加班加到幾點？”
崔律：“兩三點，有幾個手術預約的?時間比較晚。”
秦姝予心說哪個正常人?預約手術約到半夜，面上不?顯，“那我今天在?這兒等你?。”
“不?用。”崔律拒絕，面對秦姝予詢問的?視線，他說，“這裏環境不?太好?，你?還是回去吧，我一會兒送你?回去。”
“我不?想回去，我想和你?待在?一起。”
“咚！”
衣櫃裏的?聲音吸引了兩人?的?註意。
不?等秦姝予回神，崔律已經上去將衣櫃拉開，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?病人?從裏面滾了出來。
“1158號病人?，你?在?這兒做什麽？”崔律聲音冰冷，完全沒有面對秦姝予時的?溫和，表情也?很冷漠地質問地上的?病人?。
1158號病人?是個長相普通的?男人?，他先是驚訝於崔律沒直接動手，後察覺這個是機會，連忙為?自己辯解道：“我迷路了，不?小心走錯了病房。”
崔律面無表情地看?著他，就?在?1158額頭的?汗珠順著臉頰兩側滑落前，他收起視線，語氣莫名地說了四個字，“下次註意。”
直至出了辦公?室，1158還有點不?敢相信他真的?從‘外科殺手崔醫生’的?手下撿回一條命。
驚喜之餘，他想到了坐在?床上沒和他說一句話的?秦姝予。直覺告訴他，他能?活下來是因為?她！
意識到她將是個突破口的?1158帶著消息回到了病房……
——
秦姝予知道文山縣很大?，除了她所在?的?小區，其他地方沒準也?有玩家。
卻沒想到醫院就?有，明明上次她還沒發現醫院有玩家。
秦姝予認出對方玩家身份很簡單，那就?是穩定的?精神狀態指數值。
剛才那個玩家的?指數值是‘54’，C級異能?者。
“他是你?的?病人?？”秦姝予問崔律。
崔律：“算是。”
“算是？”秦姝予驚訝。
“我只是給他們做手術的?醫生，並不?負責其他。”崔律說話間，外面走廊突然傳來吵吵鬧鬧的?聲音。
崔律一怔，見?秦姝予滿臉好?奇，他神色微動，擡腳走了出去。
秦姝予連忙跟在?他身後。
“不?好?意思崔醫生，我們這就?帶她走。”走廊裏，只見?三名護士壓著地上全身裹著紗布，動作?癲狂的?女子不?讓她亂動，旁邊還有其他手持針筒的?護士正欲給她打針。看?到崔律出來，幾人?慌了一下，連聲說著，拖著女人?就?要把?她帶走。
崔律沒有阻止，這讓護士感到意外的?同時，不?敢停留。
“我沒病！放開我，我沒病。”就?在?這時，地上的?女人?一個翻身，竟甩開抓住她的?護士直直的?往前撲，湊巧剛好?撲到秦姝予腿邊。
氣氛一下陷入沈寂。
女人?卻恍若不?知，擡頭看?向秦姝予，淩亂的?發絲和滿臉的?紗布看?不?清她的?臉，唯獨一雙眼睛灼灼逼人?。
“我沒病！”女人?聲音沙啞伸手抓住了秦姝予的?腿，用力說著。
秦姝予沒有動作?，崔律皺眉冷眼看?向幾個呆站在?原地的?護士。護士這才回神，連忙去拉人?。
在?女人?重新被幾人?制服，秦姝予出聲，“等一下。”
護士猶豫地看?向崔律。
崔律表情不?變，似乎並沒有什麽意見?。
秦姝予上前走到女人?身邊站定，“她看?起來很不?舒服。”她語氣輕柔地說著，“你?手裏的?是麻醉劑嗎？”秦姝予問向一旁手裏拿著針筒的?護士。
護士點頭後，秦姝予伸手，“能?給我嗎？”
護士下意識看?了崔律一眼，默默地將手裏的?麻醉劑遞給秦姝予。
秦姝予接過，蹲下身體將麻醉劑推進女人?的?體內，聲音安撫道：“我知道你?沒病，別擔心，他們很快就?會讓你?出院的?。”
女人?擡頭，披散的?頭發微微散開，在?意識陷入昏迷前，女人?看?著秦姝予流淚喃喃說了兩個只有秦姝予能?聽見?的?字，“離開！”
等護士和女人?都離開後，秦姝予起身，她能?感受到身後崔律不?滿的?視線，卻像什麽都沒發生，回頭笑著對他說：“我想回去了，你?送我回去吧。”
崔律聞言，臉色稍霽。
只是今晚秦姝予註定要被留在?醫院。
當聽到醫院的?病人?發生暴亂時，崔律臉色微變，看?向秦姝予的?眼神有點猶豫。
“你?去吧，我在?你?的?辦公?室等你?。”
崔律目光沈沈地看?了她兩眼，轉身離開。
回到辦公?室的?秦姝予松口氣，如果可以，她也?不?想做出讓崔律生氣的?舉動。但是那個女人?，她想確認一下是不?是林萍。
事實上，確實是林萍。
她沒像其他人?那樣死，卻感覺比死了還難受。
秦姝予坐在?床上思考著接下來該什麽辦。
問題還沒想明白，有人?主動找上了門。
聽著門被人?輕輕推開的?聲音，秦姝予對著外面躑躅謹慎的?人?說：“進來吧，他不?在?。”
“你?好?！”進來的?人?正是先前躲在?衣櫃的?男人?，與他一起的?，還有另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面無血色看?著好?似隨時都會掛掉的?年輕男人?。
對方眉眼間有點眼熟。
秦姝予多看?了他幾眼。
“請問，你?也?是玩家嗎？”衣櫃男問完，連忙說，“你?可以叫我1158.”他指著自己胸口處的?標簽。
“1140。”他旁邊的?年輕男子有氣無力，聲音沙啞，蒼白的?臉上，眼睛周圍的?黑眼圈很是明顯。
秦姝予點頭，“秦予。”
“秦予，你?之前在?哪，我怎麽沒見?過你?？”1158興奮道：“難道是外面的?玩家？我早就?聽說某些副本不?同區域會有不?同的?玩家，沒想到是真的?。”
“你?在?高?興什麽？”1140白了他一眼，“本來僅是醫院的?副本就?已經讓我們頭疼了，現在?說不?定還要和其他區域副本合並，難度加大?，你?想死就?直說。”
1158被他指責的?手無足措，“可是我們在?這裏已經很久了，不?僅出不?去，還打聽不?到外面的?消息，有她在?不?是更方便嗎？”
秦姝予：“打斷一下，你?們在?這裏多久了？”
1158：“半年了。”說著他指向1140，“他最早，一年了。”
秦姝予：“……”
“你?那什麽表情？”1140氣質陰郁地掀起沈重的?眼皮看?向秦姝予。
“你?們這麽久，都沒找全規則嗎？”秦姝予感覺到了壓力。
1140：“不?知道問題出在?哪裏，最後兩條規則一直過不?了。”
“最後兩條？”秦姝予心神一動，“這麽說，你?們找到8條規則了？”
1140沒否認。
“最後兩條沒過是怎麽回事？是找的?不?對嗎？”秦姝予問。
1140搖頭，“可能?是我描述的?不?對，反正一直過不?了。”
“能?和我說說你?們找到的?規則嗎？”秦姝予問。
1140沒拒絕，直接給她念了一遍。
聽他念的?熟練程度，就?知道他平常沒少說給別人?聽。
他說的?規則，前三條基本和作?息有關，其次是病人?禁止去的?區域和禁止做的?事。
其中包括他們現在?亂竄病房的?行?為?。
察覺到秦姝予的?疑問，1140說：“有些規則沒有那麽嚴厲，就?算違背了，只要沒被抓到，規則就?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秦姝予：“是哪兩條沒過？”
“出院準許和病愈標準”1140頭疼，“我寫了無數遍，但每次都不?通過。”他眼裏滿是紅血絲，看?上去疲憊又麻木。
“‘病人?痊愈後出院’有什麽不?對？”1140煩躁，他看?起來被折磨的?快崩潰了，“至於病愈標準，我都快把?全身的?器官都換了，還不?夠嗎？”
“全身的?器官都換了？”秦姝予驚訝。
“是的?。”1158無奈，“我們其實沒有病，但是他們非得說我們有病，時不?時的?幫我們換器官。”
秦姝予：“？”
“1140更慘，他全身上下 ，現在?只剩心臟沒有被換了，如果心臟換了沒準就?……”1158忐忑地話沒說完，秦姝予就?知道他後面要說的?內容，臉上不?由跟著浮現出一抹同情。
“希望離開副本不?會留下後遺癥。”1158嘆氣。
秦姝予看?著他們，“不?能?拒絕？”說完她閉上了嘴，因為?‘不?能?拒絕醫生的?手術’就?是1140剛才說的?規則禁忌之一。
1158苦中作?樂道，“其實換完後，我覺得自己的?身體比以前還要好?。”
秦姝予聞言下意識看?向他和1140頭頂明明滅滅的?指數，其中1140頭頂的?指數，看?起來隨時都會消失的?樣子。
只有這個世界患有頭痛病的?人?，頭頂的?指數才會這麽不?穩定。
換句話來說，只有有病的?人?，才會出現這種癥狀。
“你?們被換下的?器官內臟呢？”秦姝予靈光一閃，“還在?嗎？”
1158：“其實我們換下的?器官內臟都是別人?的?，所以我們的?器官內臟也?在?別人?身上。”
“我覺得，你?們還是把?自己的?器官內臟給換回來吧。”秦姝予提醒，“反正你?不?是說自己沒病嗎？既然沒病，那為?什麽治療？有時沒病也?會治出病。”
秦姝予一句話，讓1140擡起了頭，1158更是恍若初醒驚喜道：“我怎麽沒想到。”
1140呼吸急促顫抖著手拿出一張紙和筆趕緊寫下規則。
當看?到紙上寫下的?規則慢慢消失，他激動的?扔掉筆，張開手臂和1158抱了一下，在?抱向秦姝予時及時收手，“謝謝！我叫安黎初。”他一臉激動，一掃剛才那副病入膏肓的?模樣。
“如果這次我們都能?活著從這裏出去，你?可以去零界的?安氏企業報我的?名找我。不?想去也?沒關系，我在?星域網上有實名認證的?賬號，你?直接私信我，有什麽要求隨便提，只要我能?做到！”
秦姝予聞言不?好?意思的?笑了笑，“我也?沒做什麽。”
“你?是怎麽過來的?？不?是說不?同區域的?副本想要打通通道會很難嗎？”雖然1158和1140現在?很想去找自己的?器官內臟，但他們沒幫上秦姝予的?忙，不?好?意思走。
“我跟著我老公?來的?。”秦姝予說。
“你?老公?跟你?一起進副本啊？”1158一臉羨慕，“有人?陪伴運氣真好?。”
他這句話，直接讓秦姝予直播間的?觀眾笑了。
秦姝予沒註意，自己最高?也?只有幾百人?的?直播間，在?安黎初報出自己的?姓名和來歷後，人?數突然飛快上漲。
“不?是，我老公?是崔律。”秦姝予解釋。
“哦，崔、崔什麽來著？”1158震驚的?看?著秦姝予，結結巴巴道：“是、是我想的?那個崔律？”
“嗯，我以為?你?知道。”秦姝予說，“不?然你?以為?我為?什麽會在?這兒。”
1158：“不?是，我有那個猜測，可這也?太荒謬了…”
“怎麽荒謬？”秦姝予笑著看?他。
“那個崔醫生，你?不?覺得他恐怖嗎？”沒了頭頂懸著那把?刀，1140也?來了興趣。
“不?覺得，還挺帥的?。”秦姝予沒有說謊。
“你?認真的?？”1158震驚的?看?她，這比他躲在?衣櫃裏，聽秦姝予說‘想和崔律在?一起’的?時候給他的?沖擊還要大?。
“真的?。”秦姝予點頭，爾後突然問他們，“在?你?們看?來，他長得怎麽樣？”
1158：“很…恐怖。就?是，不?知道怎麽說，每次看?到他，心心毛毛的?，就?感覺他不?是人?，而是一個披著人?皮的?怪物。”
1140：“別再說些無用的?廢話了，時間不?多了。”他看?向秦姝予，“你?的?規則找的?怎麽樣了？需要幫忙分?析嗎？”
“我的?規則都找完了，但是不?知道為?什麽，無法離開。”秦姝予說，“甚至副本好?像讓我去另一個地方。”
“去另一個地方？”1140臉色古怪，“你?在?副本待了多久？”
秦姝予：“5個月了。”
“5個月，看?來不?是時間問題。”1140低聲喃喃，“你?和那個崔醫生結婚，是你?自願的?嗎？”
秦姝予點頭，又遲疑地搖頭，“我住的?小區值班保安說，結婚可以擁有那裏的?房產。當時發生了一些事，加上第二天崔律就?找上門說是我的?娃娃親對象，我順勢就?同意了。”
1140一言難盡地看?著她，“結婚是順勢的?事嗎？還是在?這種不?正常的?世界。”要不?是看?在?她幫他們解開規則的?份上，他高?低罵她一句‘瘋子’。
“當時我過了近一個月一成不?變的?生活。”秦姝予說，“每天在?住所和工作?的?地方來回打轉，回去還總是看?見?鄰居以各種姿勢‘爆頭’。”
1140、1158：“……”
“我急於改變，他就?來了。”秦姝予笑容燦爛，“說實話，我感激他的?到來。”
1140：“抱歉。”
他沒想到秦姝予那邊的?環境比他這邊還覆雜，每天看?見?鄰居爆頭什麽的?，那場面想想都讓人?無法接受。
“應該是和他去了你?那裏有關。”1140分?析，“在?他去之前，你?的?規則記錄了幾個？”
“5個。”
“那剩下的?5個，是他去了你?記錄的?嗎？”
“對。”
“剩下5條和他有關？”1140問。
秦姝予：“是的?。”
“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?那裏了。”
不?用他說，秦姝予這會兒也?反應了過來。
“是他的?原因？難道我還需要再記錄5條與他無關的?規則？”秦姝予沈思。
“不?。”1140搖頭，“你?不?是說你?的?規則已經記錄完了嗎？而且副本還提醒你?讓你?去另一個地方。”
“其實副本不?是提醒你?去另一個地方，而是提醒你?離開你?所在?副本的?區域。不?過你?現在?應該離開了你?所在?的?副本區域但還沒離開副本，就?說明需要遠離的?範圍更廣。”
“去副本所說的?地方。”他說，“或者避開你?那個老公?離開文山縣去其他地方！”
秦姝予直覺他說的?是對的?，甚至在?他說出‘避開崔律離開文山縣’時，心頭突了兩下。腦中更是浮現出只要她能?避開崔律離開文山縣，無論去附近哪個縣城州市她都可以離開副本的?念頭。
1140還在?繼續說：“記錄完規則玩家離開是公?認的?規則，你?沒離開，副本甚至提醒你?去另一個地方。只能?說明一個問題：你?所處的?環境，副本無法將你?送走。”
秦姝予：“……”
合著是她自作?自受。
只是，“不?好?離開。”秦姝予嘆氣，“找不?到離開的?理由和辦法，實話告訴你?們，崔律這半個月一直跟著我，就?連晚上睡覺都盯著我。”
1140：“……”
秦姝予：“而且沒有允許，我無法去小區、工作?、醫院之外的?地方。就?連醫院都是崔律帶我來了一次，才對我開放的?。”
1140和1158對視一眼，“抱歉，這個問題我們可能?無法幫你?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秦姝予沒有意外，“對了，你?們有見?過這個世界向你?們求救的?人?嗎？”
1140聞言一怔，皺眉語氣淡淡道，“不?要管其他，尤其這個世界的?人?，變故越多對我們越不?利。”
是這樣啊？
秦姝予若有所思，“不?過我上次來過醫院，好?像沒在?醫院看?見?你?們。”
“上次？什麽時候？”1140問。
“三個月前。”
“你?是白天來的?？”1140說：“白天我們會被關在?病房。”他剛說完，1158腕間系著的?一根不?起眼的?紅繩亮了一下，頓時他表情微變對1140說：“他們被抓到了，我們該走了。”
1140聞言臉色一緊，看?向秦姝予眼神有些為?難。
“沒事你?們走吧。”秦姝予理解道。
“這個給你?。”離開前1140遞給秦姝予一條月牙形的?藍寶石項鏈，“B級道具，可以指定一個目標讀心，但是一天只能?使用一次，每次使用的?期限是半個小時。”
“代價有點麻煩，代價是你?指定的?目標會讀你?的?心。基本上和功能?反過來。好?在?對方不?知道你?知道他能?讀你?的?心，可以提前做準備。”
1140說完丟下道具，就?和1158匆匆離開了辦公?室。
他們前腳剛走，崔律後腳就?回來了。
看?見?秦姝予一個在?房間，崔律眼睛四處掃了一圈，“剛才有人?來過嗎？”
“有兩個找你?的?病人?，我說你?沒在?，他們就?走了。”
“哪兩個病人?？”崔律追問。
“我不?記得了。”秦姝予一臉淡定。
崔律看?著她，目光停在?她脖間陌生的?項鏈上，“這條項鏈以前沒見?你?戴過。”
“哦，剛才來的?那兩個病人?聽我說我是你?的?妻子，他們賄賂我的?。”秦姝予面不?改色，甚至有心情仰著臉讚賞的?看?著他說：“老公?你?醫術真好?，都有病人?一聽到你?的?名字就?拿禮物賄賂我。不?過我收下這個，不?會有人?說什麽吧？我還挺喜歡這條項鏈的?。”
崔律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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